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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恨英语

wentommy 乡闲 2018-10-30

爱恨英语


2017年度的紫禁城议政,全国人大代表、宇华教育集团董事局主席建议高考取消英语,把中小学生的英语必修课改为选修课。

 


英语退出高考的动议,隔两年就被热炒一次 ,这不过是大国崛起的时代心态下,在准国民议政平台上又一次比较显著而又了无新意的公共表达。

前空军校官飞行员、《国企》杂志研究部主任郭松民先生,代表了对英语基本只有“恨”的那组国民。

著名学者郭松民的看法

 

怒赞陈道明

郭松民老师唯一能容忍的英语,只有半岛朝鲜战争时期,大陆志愿军战士几乎人人都会的“葡萄糖干吃”。

Put down your guns.

 

 英语与中国的关系,剪不断理还乱,有郭这样直白的恨,更有李这样的“爱恨交加”。

作为教育集团的领头羊,李光宇呼吁减低英语在基础教育里的权重,对这样的观点要立刻做出对错判断,显然很难。

李代表集团旗下现有8所幼儿园,全是双语;麾下旗舰店——郑州宇华实验学校每周三是“英语日”,他呼吁公立学校取消英语必修,透过貌似与时俱进的公益心表面,也不难看出包裹在里头的那一点私心。

 

▼▼▼


 英语的普及,开启了一扇窗口,外来文化冲击着固有观念,加速了中国人走出国门的步伐。


因为英语,有人获得了谋生的工具,命运因此而改变,有人看到了世界的另一面,开始追求思想的自由。

无论迎合还是躲闪,英语成为中国人从小到大都绕不开的爱恨情仇。

(北京外国语大学教务处处长金利民,曾在剑桥大学读博。摄影_刘浚)

 

 

(文洪炳,1963年考入西南师范学院英语专业,中学英语特级教师。摄影_王远凌)

 

1862年成立的京师同文馆,或是英语教育正式进入中国的标志。此后一百年多年,“英语”在中国的命运起起伏伏。

1902年清政府颁布了“钦定学堂章程”,规定全国的中小学堂外语课以英语为主。

1922年,民国政府颁布了“壬戌学制”。新学制参考了美国的学制系统,曾规定改学年制为学分制,英语学分在初、高中均居首位,与国文并列或超过国文。

或因国家层面上的重视,这一时期大师级的人物批量产生,如许国璋、王佐良、周珏良和李赋宁,他们均生于20世纪初,是非常稀少的、真正能当得起“外国通”称号的英语学者。

1949这一年,不但是中国人,也是客居中国的“英语”命运发生巨变的开始。这个国家未来的掌舵人毛润之先生在这年8月发表了《别了,司徒雷登》,这是一篇与美国政治上对抗、经济上脱钩、文化上疏离的檄文。

中苏迎来了蜜月期,俄语力压英语,后者逐渐从课堂上消失,至1954年,从中学到大学,俄语几乎成为唯一的外国语。1949年时,全国尚有50余所高校设立了英语系科,但经过1952年至1953年的两次全国高校院系大调整之后,全国高校只剩下9个英语教学点。

中苏交恶后,奄奄一息的英语迎来了短暂的喘息,但随后的“文革”,它又似乎从这片大陆上彻底消失。

英语作为一个语言工具,或者一种文化载体,真正融入中国社会的时期,应该是“文革”结束后的这30多年。

民国时期盛产过英语精英,但只有到了最近的30多年,英语才被深深植入社会价值评估体系,国家层面上对英语教育的任何一点微调,都会牵一发而动全身。

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英语将退出统一高考”的传闻不断,引发举国热议。


Long Live Chairman Mao

生于1944年的文洪炳,1963年考入西南师范学院(现为西南大学)英语专业。他在“文革”时期的个人命运,与英语在这一时期的际遇同构。

当他在四川江津县(现重庆市江津区)读中学时,中苏的关系正在恶化,俄语逐渐失去了主宰中国外语教学的地位,英语开始回归。

1960年,上海编写出版了一套全新的英语教材,设计了听、说领先法,中国开始学英语重词汇语法技巧之路。1961年,教育部颁发了《全日制中学英语教学方案》(草案),方案主张课本应包含有关英语国家的风俗,包含更多的寓言、简短故事、神话及原版作品的选段。1962年,英语进入高考科目,《全日制中学英语》课本得以在当年出版。

老师不错,自己也有兴趣,在所有的科目中,文洪炳的英语成绩最好。当然,课本中也有时代的特殊印记。

“记得高中时的英文课有《半夜鸡叫》, 周扒皮的故事。”他回忆。

1964年,教育部将英语列为第一外语,并要求增加英语学习人数。“文革”前夕的1966年3月,全国开设英语专业的高校已回升至74所。高校英语教师的人数也从1957年的1015人增加到1965年的4621人。

西南师范学院位于重庆北碚,“英语”这个即将被驱逐的“异端”,在缙云山南麓得到了短暂的休养生息。

当时的课本是许国璋主编的英语教材,另外还有英美文学赏析等。西南师院的英语老师基本都是“海归”。

1966年下半年,全国高校基本停课。

“学生们开始写大字报,武斗也开始了。英语专业课?拜拜。”文洪炳回忆。

那些学识渊博的教授们被戴上了高帽子,拉到台上接受批斗,教学出色的老师成了“反动学术权威”,“罪行累累” 。

英专学生也分为好几派,同学们之间的辩论非常激烈,甚至用英语对骂。

昔日情同手足的同学操起了钢钎、棍棒。“战场就在学校办公楼和食堂之间,一会就头破血流了,不断有人被拖走。”

“再不走就会受伤甚至死掉!”十几分钟,文洪炳选择了放弃战斗,徒步回老家避祸。

1968年,他与其他30几个来自全国各地的大学生,被分配到了川东的铜梁县。

“想到学校教书还不行呐。必须接受工农兵的再教育,我们这些大学生,就是俗称的臭老九,是当时社会的最底层。”文洪炳说。

在农场接受了一年多的“再教育”后,他才被分到铜梁最偏远的双河小学。他想教英语,但校长说不开英语课,“你去教政治吧。”

“我可以考虑一下”。

这把校长激怒了。“现在的大学生,臭老九,不像话,叫你教政治,还说可以考虑。什么态度!”

校长还把他这个“恶劣的态度”告发给了公社的武装部长。

英语自然是教不成了。后来他成了全能教师,教过“工基”(工业基础知识)和“农基”,甚至还有样板戏。“其实我是门外汉。”文洪炳老师苦笑。

调到平滩小学后,他终于教了一个学期的英语。

没有课本教什么呢,只能教口号。

“Long live chairman Mao”,毛主席万岁,“Learns from Daqing, Learns from Dazhai”,“Learns from comrade Leifeng”,向大庆学习,向大寨学习,向雷锋同志学习。

那是1971年。与大陆其它地区的学龄儿童相似,这所小学的孩子们,在毛主席万岁的口号中完成了英语启蒙。

1973年,文洪炳已经调入了县城的铜梁中学,但当时英语在中学教育里基本没有地位。课本的内容也比他1960年代早期读高中时“政治化”了许多, 其中有一本第一课就是“How Marx learned foreign languages ”,马克思怎么学外语,那时候也没什么教辅资料。

这一年发生了一件震动全国英语学界的事情。

河南省唐河县马振扶公社中学15岁学生张玉勤在期末考试英语考卷的背面写道:“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不会ABC,也当接班人,接好革命班,埋葬帝修反。”

班主任告诉了校长,校长批评了张玉勤,要求各班对此事讨论批判。几天后,张玉勤跳进了水库,自杀身亡。

江青得知此事后责令调查。后来班主任和校长均被判刑,张玉勤被追认为“革命小将”、“优秀共青团员”。

英语的地位因此变得更加卑贱甚至罪恶。它不但是“美帝国主义的语言”,还逼死了“革命小将”。

复苏

“文革”结束后的1977年,高考恢复了,英语分数比重由10%起逐年增加。1984年英语正式被列入高考主科。

国门的开放,“英语”这个几乎湮灭于特殊时代的宝箱,又被掘了出来。

整个国家都在寻找丢失的英语记忆,许国璋们又重新成为学术明星,文洪炳这些当年在教育系统里被完全边缘化的臭老九,一夜之间变成了香饽饽。

“英语教师的缺口太大了,”文洪炳被借调到一所师范学校,筹办英语速成班,教育局长心急如焚,“读一年两年都可以,读到能够教书就行。”

速成班的学生,大部分人连ABC都不认识,“能说long live chairman Mao的学生都是最好的了。”

这些未来的英语教师,在入学面试时,考的不是英语,“让考生用中文念报纸,或者唱一首中文歌,招学生的标准就是发音清晰,不是大舌头就行。”

这一年,天津外国语学校恢复招生,全市招收了80人,英语40人,俄语20人,日语20人。

小学刚毕业的金利民考入了英语班。那时的她,没有想到自己会全程见证英语教育随后近40年的变迁。她在北京外国语学院攻读了本硕学位,后在剑桥大学读博,归国后一直在母校的英语专业担任教职。2014年,她担任了北京外国语大学教务处处长。

考入北外之前,金利民已经在天津外国语学校学习了5年英语。她在北外英语系82级的同学来自全国各地,有羡慕她的,比如那些从农村考来,英语近乎零基础的同学;也有她羡慕的,北京白堆子外语学校(后并入首都师范大学)的5位老师,当时也成了她的同学。

水平如此参差不齐,但没过多久就扯平了。“语言学习跟学骑自行车或者开车差不多,花的时间不一样,但真掌握了技能大家就一个水平线了,除非你有更高的追求要去开赛车。” 金利民总结说。

1970年代末80年代初基本没有什么英语视听资料。金利民所在的天津外语学校还算不错,有一台录音机,是那种转盘式的大家伙。

大一的时候正流行卡朋特,她也买了两盘,“连个歌词都没有,肯定是盗版,听了无数遍,愣把歌词听出来了,实在不明白的就去找老师,老师听不明白就去找外教。”

当时的北外英语听力教学几乎完全是靠老师课堂上教,基本没有其他可用的视听资料。“北外号称英语教育领军的地方,我想,别的地方的情况只会更差。”

同学们很期待周末。因为学校每周都会在食堂播放一部莎士比亚作品改编的电影。“没有字幕,听起来很吃力。”

金利民读大学的时候,社会上基本没有英语培训班。“我去幼儿园教过课,最开始一小时给两块钱。后来有去过景山中学教课,一小时5块钱。”

1980年代后期出现了下海潮。北外英语专业当时有一个师资班,班里有8个学生保送研究生,目的就是为让他们读完之后留校,“到了毕业的时候只有4个留下,其他都去海南、深圳等地方了。”

留校任教后的金利民深切感受到了当时全社会对英语的巨大期待。

有学生曾经问她,金老师你英语这么好,干吗要留学校不出去挣大钱啊。“那会儿就觉得你外语好就得出去上公司挣大钱,我们同事都被问过这样的话。”

整个社会对英语的狂热,也让中国父母坐立不安。文洪炳也深切感受到了社会对英语的重视。亲戚朋友不断登门,希望能给孩子“开小灶”补习英语。中国的父母希望如此培养孩子的双语能力,不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走遍天下都不怕,追捧“学好ABC”比“学好数理化”更为有用。

“已经记不清这些年辅导过多少孩子了,周末一般都排满了,上下午都有,有时候,晚上都有孩子来。”文老师并不收取报酬,孩子的家长们就不断送来诸如活鸡活鸭等土特产。“我想,全国绝大多数英语教师都有这样的经历吧。”

热潮

1992年,朱勇从扬州考入北京师范大学。如今20多年过去,他仍对大一时那次天安门之行记忆犹新。

同学们碰到一个美国人,其中一位叫余浩的室友鼓足勇气打招呼,本意是问对方家里有多少辆车,出口却是问人家有多少“bus”。

现在,朱勇已经是北京外国语大学的副教授,英语是他的工作语言,而余浩也曾常年在国外工作生活,英语能力今非昔比。

“我们是从1985年开始学英语,那个时候,无论是老师和学生基本都认为学英语是为中考和高考准备,很少有人意识到这是为了将来跟外国人交流。甚至到了大学这种意识还不强,就是为了应试,和余浩一样,那时我掌握的也是哑巴英语。”朱勇说。

在英语教学市场化之前,中国人学习英语的主要途径还是课堂,主要目的为了升学考试,强调词汇、语法,却不深究思想和文化,听说方面的能力远逊读写,尤其是有农村背景的学生。

陈庄曾是BBC资深记者,担任过该机构区域主要负责人

 

来自湖北黄冈的陈庄,中学时也是英语尖子。“但在一切以考试为指挥棒的环境下,英语成了笔头上的功夫,听力一般、口语难以见人,现在想来滑稽可笑,但当时自我感觉不错,毕竟成绩摆在那儿,靠分数说话。”

陈庄直到读了大学英语系,方才触及到原汁原味的英语。系里有一门课叫“基本技能”,授课老师有的来自耶鲁等名校。“同为年轻人,什么都好交流,那时候最大的梦想就是说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语,去美国留学。”

渴望走出应试英语的窠臼,让英语真正成为将来工作和交际得心应手的工具,成了无数人的梦想。

1992年,邓小平发表了南巡讲话。“社会主义市场经济”的概念成了英语热的最佳助燃剂。几乎全国所有的高校一夜之间都增加了《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概论》课,由于受欢迎程度太高,一般都安排在能容纳几百学生的礼堂里。

但“社经概论”变现不易,更多的学生还是把学习热情放在了英语上,如果说当时高校里最火爆的课程是英语,毫不为过。

1993年,俞敏洪的新东方外语学校顺时而生,一开始他还租不起场地,将培训班办在了自己的宿舍里,但后来新东方的发展速度令人咂舌,很快成为语言培训的航母;3年之后,李阳也推出了“疯狂英语”,在广场上数万人聚集喊着口号式英语,表达对英语的渴望。虽然这种“文革式”学英语方式富有争议,但用“疯狂”二字形容当时全社会的英语热,倒也贴切。狂热也造就了庞大的市场,根据教育部调查,目前中国有近3亿人参与英语培训,英语培训机构超过5万家,市值超过300亿。

金利民教授认为,1990年代初开始,很多人都意识到英语如果和当时的热门专业,比如法律、金融、经贸、新闻等结合起来的复合型人才,就业的优势会大很多。

1993年,哈尔滨工业大学开始试点第一批辅修专业,学有余力的学生经过考试筛选后可以在大三、大四辅修其他专业课程,第一批开发辅修的4个专业是科技英语、计算机、工商管理和航天工程。

当时读大三的周涛(化名)是金属材料和热处理专业的,他选择了最受欢迎的科技英语辅修。

“在思考如何提高找工作的竞争力的时候,我们几个同学认为如果能获得工科和科技英语的双学位,我们将能找到更好的工作和职业发展机会。因此我们组织起来去推动哈工大做改革,将辅修升级为双学位。”周涛说。

经过多次上书“陈情信”,半年之后,他们终于说服校方决定先拿科技英语班举行双学位的试点,追加1年(大五),专门学习科技英语。

当时的哈工大,在教改上的开明程度走在了全国高校前列,它似乎预见了英语对学生的价值。周涛所在的班级20人,毕业后大都找到了比常规的本科生或研究生班都更理想的工作。目前这20位学生, 6位成了企业家,5位在外企或上市公司做高管,5位在海外知名的跨国公司任职,剩下的在高校任教。

而周涛本人毕业后直接进入航天部的外贸公司,为他那些分配至航天系统边远研究院所的本科同学所艳羡。他后来辞去公职,凭借外贸背景和出色的英语能力考取了加拿大Ivey商学院,目前已成为一家投行的掌门人。

而英语专业出身的陈庄,在本科毕业时的感悟是,如果不捆绑上另一个专业,他的英语能力发挥的空间是非常有限的。他选择了去中国新闻学院的国际新闻专业(新华社的研究生部,现已停办)深造。

“英语一旦只与考试和分数联系在一起时,那学的肯定是空壳和皮毛,而一旦与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或安身立命联系起来时,英语才算是‘活’了过来。”陈庄感慨。

截至2014年,陈定居英国,就职于一家全球知名的新闻机构。

动刀

美国作家何伟 (Peter Hessler) 曾在1996年到1998年间,在重庆涪陵教过两年英语。那时候的内地小城还极少见到外国人,何伟说,只要一上街,他就会成为被围观的对象,“在街边的小馆儿吃饭,会有至少10位‘棒棒’驻足观看,他们也不说话,就盯着我。”

如果现在何伟再来重庆,他将不会“享受”到这般待遇了。

重庆巴川中学,位于小县城,它开设的国际班按照美国课程和教育方式进行全英文教学,颁发中美互认的高中文凭,26人一个班,配备了4名外教。

更多的中国人选择走出国门。1978年,中国出国留学总人数为860人,25年之后,这个数字增至41.39万人。

“我只能教学生说Long Live Chairman Mao的时代已经过去了,”退休的文洪炳老师,比退休前更忙,他说英语热得有些失去理性,甚至连幼儿园甚至都要教英语,“我觉得没有必要。”

金利民认为,这些年英语专业的不断扩招并不是件好事。目前全国高校开设英语专业已超过1000所,早些年英语人才短缺,毕业生被“高大上”的用人单位一抢而空,但现在英语已成全民教育,但凡有过基础教育的,或者通过商业机构培训过的,英文能力已经能适用大部分的工作需要,纯英语专业的普通毕业生甚至成为最不好找工作的群体之一。

如果说,改革开放前的英语还是“寄居”在中国,这之后,英语获得了“国民待遇”,几乎没有任何一种力量能把它跟这个国家剥离。不以文化为基础的英语教学市场如此火热,越来越多的考核体系被英语捆绑在一起,向英语动刀的消息也随之而来。

2013年10月21日,北京市考试院公布《中高考改革方案征求意见稿》:拟从2016年起,中考英语分值由120分降到100分,高考英语分值由150分降到100分。事实上,北京对英语动刀并不是第一家。早在2008年,江苏省就已经下调高考英语总分。

在全国层面,2014年1月,教育部下发的“一号文件”就明确表示要研究英语一年多考的实施办法。之后,“2017年英语退出高考”也甚嚣尘上。教育部门多次出面解释,相关政策还处于酝酿阶段,希望不要误读。中国教育学会前会长、北京师范大学教授顾明远称,英语实行社会化考试、一年多次考试是改革方向,“但这并不等于英语退出高考”。

有人认为高考英语社会化后,标志着“英语热降温”,减轻过去对英语过分重视导致的对母语的轻视;也有人认为,削弱英语教育,对于中国来说是文明的倒退,是盲目民族自大情绪在作祟。著名语言学家陆谷孙说:“我看现在权重调整可不是因为‘崛起’什么的,中国之大,我不相信有人会自恋到认为可以不学外语了。”

教育部门迟迟不出台正式文件,所谓的高考改革动向无非是投石问路。可就这一块小小的石头,溅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大浪。

结束语:

 小平同志发出的 Red Alert 

 

是时候火线学习几句战地英语了。

比如说郭松民老师提到的“葡萄糖干吃!”

Put down your guns!

多有范儿。


姊妹篇

 从“看门狗”小议中西语言文化差异

中英文互译下的复杂中国


END


传媒观察

传媒江湖与浆糊

张记者与火书记

新闻照片的解读艺术

媒体的AB面

京华烟云

“校友”郝鹏程

 洋人漂亮话与民族自尊心

从“看门狗”小议中西语言文化差异

请酌情停止称呼新华社为“国社”

在潘董带领下的自媒体大V们




随笔

双城记

犯冲记

戒谣如戒毒

抱歉,我不会

警惕右倾逃跑主义

食品安全大于天

若有来生不做官

爱国故事与爱国事故

 移民与爱国

阑尾与档案

雷锋与西点

『知无知』前传

闲话《口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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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话竞技体育

『小粉红』用词初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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